第二百五十章兩者能兼而有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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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我這就送燕子過去。”安荷說完話，就朝著霍燕的門口走去。
曲懷柔又跟她道：“送完了燕子，你就在自己的屋子裏等我一會兒，我頭有些疼，去找司徒信給我看看。一會兒就會回來。”
安荷聽見她頭疼，連忙急著問道：“是不是這些天冷，著了風寒了？”
曲懷柔微微一笑：“也許是吧，但是也說不好，要讓司徒信看了之後才能確定下來。”
“燕子可以晚點再送，我先叫司徒信過來好了，你是娘娘，何須屈尊去他那裏診治……”
“你我認識這麽久了，可曾見我眼裏有尊卑之分？”曲懷柔道：“你去送燕子吧，不用管我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曲懷柔問道：“我的話也不聽了麽？”
見曲懷這麽說了，安荷也只好不再堅持了。她扣了扣霍燕的門，跟霍燕道：“燕子，娘娘讓我送你去朝陽殿”
……
曲懷柔轉身朝安荷旁邊的屋子走去，她在門口道：“起了麽？”
門很快被阿坤從裏面打開了，他低聲道：“娘娘有何吩咐。”
曲懷柔道：“跟我去一趟司徒太醫那一趟。”
“是。”尤煥道：“我現在就可隨娘娘一同前去。”
在曲懷柔說出司徒太醫這幾個字的時候，她刻意觀察了尤煥的神色，見他一如平常般淡定自若。她心裏暗暗咬了咬牙，這人可真是能沈得住氣啊，昨夜尤煥分明受了那看不清是何相貌的人的指使，要他找機會殺掉給芮煜下毒的人，中間還專門提到了司徒信。可今日她故意要他跟她一起去司徒信那裏，他竟然還能安然不動穩如泰山。
這也難怪邱謙會救下他的性命，那邱謙多聰明啊，這尤煥要是個草包，估計邱謙就讓他隨便死在哪裏好了。
想到這兒，曲懷柔不由暗暗嘆氣，她怎麽就沒有邱謙這麽好的運氣，為什麽尤煥沒有被她救下啊啊啊啊……
曲懷柔領著尤煥出了荷花宮，一路往前走去，待離荷花宮有一段距離時，曲懷柔才開口道：“這司徒信是陛下極為信賴之人，今日我先帶你去見見司徒信，日後你見到了他，萬萬不可與他發生沖突，以免多生枝節。”
“屬下牢記在心。”尤煥道。
屬下？
聽見這兩個字，叫曲懷柔生出幾絲玩味，他明明是那隱藏在暗處之人的屬下，何曾變成邱謙的屬下了？不過她又想，如果她為暗人辦事，可暗人卻要他服毒，她也不會乖乖聽對方的話……
所以說，尤煥其實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？
她側目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尤煥，微微搖了搖頭。
“娘娘為何搖頭？”尤煥問。
“爹在你心裏有多重要？”曲懷柔問
“大人在屬下的心中就跟大人在你心中一樣重要。”尤煥道。
好一個一樣重要，這話回答的太好了，她幾乎要忍不住誇讚一番，只可惜，這尤煥要是知道她現在根本不是與邱謙為伍的人，還會說出這番話麽？
到了司徒信所住的地方，曲懷柔又跟尤煥道：“你且在此等候，我會想辦法讓他出來送我，你可趁此機會見他是什麽相貌。”
“是。”尤煥站在了原地，停止向前走。
曲懷柔走了進去，在門外扣了扣：“方便進來麽？”
門內並未有人回答，曲懷柔卻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很快，門便從裏面打開了。
司徒信將她迎了進來：“娘娘何須親自上門，若是有事找微臣，大可以叫安荷來找，微臣定當立刻趕去荷花宮。”
曲懷柔笑道：“反正閑著也是閑著，過來找你也相當於是散心了。”
司徒信道：“娘娘受委屈了，常聽陛下說娘娘心不在宮中，這樣戒備森嚴的地方，想來你是不開心的。”
“哎……”曲懷柔故作無奈嘆道：“那有什麽辦法呢，畢竟我喜歡陛下呀。喜歡一個人，總得付出一點代價才好，你說是不是？”
司徒信點了點頭，表示讚同。
曲懷柔又道：“閑話不多說，我來找你，確實有正事要說。”
“何事？”
曲懷柔問：“機緣巧合下，我認識了趙寧，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他？”
司徒信問：“娘娘所說的趙寧，可是都城開開善福堂的大夫？”
“不錯，正是他！”
“微臣雖未曾謀面，卻早有耳聞，他醫術甚高，微臣早就想要與之見一面，可惜一直沒有合適的機緣。”
“哈哈！那倒是巧了。正好你們就快要見面了。”
司徒信有幾分憂慮：“實不相瞞，雖然微臣想與之一見，可微臣現在更加關心芮煜一案。若此案不破之前，微臣也沒有心思與其相談……”
曲懷柔微微頷首：“若是兩者能兼而有之，豈不是讓人快哉！”
司徒信有些詫異：“娘娘此言何意？”
“我與趙寧提起過你，恰好趙寧對你也頗為欣賞，我與他說了你想要在城裏開設講學，他對此十分感興趣，邀請你去善福堂開設。”曲懷柔眉眼間都是笑意，她得意洋洋道：“司徒信，我幫你與趙寧牽了線，你說吧，要怎麽感謝我？”
司徒信彎腰拱手道：“大恩不言謝，微臣感激在心……”
曲懷柔將他扶了起來：“既然是大恩，你可要記住欠我一個人情，日後若是我有用到你的地方，你可一定要盡力幫助我。”
“只要不是違背我心中道義，微臣能幫的決不推辭。”司徒信認真道。
“好！”曲懷柔擊掌而笑：“我等的就是你這番話。我已讓趙寧將你在都城開設講學之事放了出去，想必暗處的人應該也有所動作。今日也是時候讓趙寧確定下來講學的日子，到時我們一起去甕中捉鱉。”
“微臣希望這一天早日到來。”司徒信正聲道：“一日有奸臣在，陛下就一日不得安寧。”
曲懷柔道：“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一致對外，這一日就不會來的太晚，”
不知司徒信忽然想起了什麽，忽然笑了起來。
曲懷柔問他：“我說錯了麽，你笑什麽啊？”
“在我們心情低落時，陛下也曾說過你這番話。”
曲懷柔仔細想了想，這種話若做以往，曲懷柔定是不會說的，可剛剛說出口時，她就覺得有些熟悉，經司徒信這樣一說，她才恍然大悟那種熟悉感是從何而來！原來她是將李肅對她說過的話，又重新說給了司徒信……
李肅在她的心裏面竟然已經這麽影響她了麽？
她微微的有些楞住了。
可是在司徒信面前，她依舊神色未變，跟他道：“今日有侍衛送我前來，你還是送我出門吧。”
說完話，她朝門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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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懷柔又跟她道：“送完了燕子，你就在自己的屋子裏等我一會兒，我頭有些疼，去找司徒信給我看看。一會兒就會回來。”
安荷聽見她頭疼，連忙急著問道：“是不是這些天冷，著了風寒了？”
曲懷柔微微一笑：“也許是吧，但是也說不好，要讓司徒信看了之後才能確定下來。”
“燕子可以晚點再送，我先叫司徒信過來好了，你是娘娘，何須屈尊去他那裏診治……”
“你我認識這麽久了，可曾見我眼裏有尊卑之分？”曲懷柔道：“你去送燕子吧，不用管我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曲懷柔問道：“我的話也不聽了麽？”
見曲懷這麽說了，安荷也只好不再堅持了。她扣了扣霍燕的門，跟霍燕道：“燕子，娘娘讓我送你去朝陽殿”
……
曲懷柔轉身朝安荷旁邊的屋子走去，她在門口道：“起了麽？”
門很快被阿坤從裏面打開了，他低聲道：“娘娘有何吩咐。”
曲懷柔道：“跟我去一趟司徒太醫那一趟。”
“是。”尤煥道：“我現在就可隨娘娘一同前去。”
在曲懷柔說出司徒太醫這幾個字的時候，她刻意觀察了尤煥的神色，見他一如平常般淡定自若。她心裏暗暗咬了咬牙，這人可真是能沈得住氣啊，昨夜尤煥分明受了那看不清是何相貌的人的指使，要他找機會殺掉給芮煜下毒的人，中間還專門提到了司徒信。可今日她故意要他跟她一起去司徒信那裏，他竟然還能安然不動穩如泰山。
這也難怪邱謙會救下他的性命，那邱謙多聰明啊，這尤煥要是個草包，估計邱謙就讓他隨便死在哪裏好了。
想到這兒，曲懷柔不由暗暗嘆氣，她怎麽就沒有邱謙這麽好的運氣，為什麽尤煥沒有被她救下啊啊啊啊……
曲懷柔領著尤煥出了荷花宮，一路往前走去，待離荷花宮有一段距離時，曲懷柔才開口道：“這司徒信是陛下極為信賴之人，今日我先帶你去見見司徒信，日後你見到了他，萬萬不可與他發生沖突，以免多生枝節。”
“屬下牢記在心。”尤煥道。
屬下？
聽見這兩個字，叫曲懷柔生出幾絲玩味，他明明是那隱藏在暗處之人的屬下，何曾變成邱謙的屬下了？不過她又想，如果她為暗人辦事，可暗人卻要他服毒，她也不會乖乖聽對方的話……
所以說，尤煥其實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？
她側目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尤煥，微微搖了搖頭。
“娘娘為何搖頭？”尤煥問。
“爹在你心裏有多重要？”曲懷柔問
“大人在屬下的心中就跟大人在你心中一樣重要。”尤煥道。
好一個一樣重要，這話回答的太好了，她幾乎要忍不住誇讚一番，只可惜，這尤煥要是知道她現在根本不是與邱謙為伍的人，還會說出這番話麽？
到了司徒信所住的地方，曲懷柔又跟尤煥道：“你且在此等候，我會想辦法讓他出來送我，你可趁此機會見他是什麽相貌。”
“是。”尤煥站在了原地，停止向前走。
曲懷柔走了進去，在門外扣了扣：“方便進來麽？”
門內並未有人回答，曲懷柔卻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很快，門便從裏面打開了。
司徒信將她迎了進來：“娘娘何須親自上門，若是有事找微臣，大可以叫安荷來找，微臣定當立刻趕去荷花宮。”
曲懷柔笑道：“反正閑著也是閑著，過來找你也相當於是散心了。”
司徒信道：“娘娘受委屈了，常聽陛下說娘娘心不在宮中，這樣戒備森嚴的地方，想來你是不開心的。”
“哎……”曲懷柔故作無奈嘆道：“那有什麽辦法呢，畢竟我喜歡陛下呀。喜歡一個人，總得付出一點代價才好，你說是不是？”
司徒信點了點頭，表示讚同。
曲懷柔又道：“閑話不多說，我來找你，確實有正事要說。”
“何事？”
曲懷柔問：“機緣巧合下，我認識了趙寧，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他？”
司徒信問：“娘娘所說的趙寧，可是都城開開善福堂的大夫？”
“不錯，正是他！”
“微臣雖未曾謀面，卻早有耳聞，他醫術甚高，微臣早就想要與之見一面，可惜一直沒有合適的機緣。”
“哈哈！那倒是巧了。正好你們就快要見面了。”
司徒信有幾分憂慮：“實不相瞞，雖然微臣想與之一見，可微臣現在更加關心芮煜一案。若此案不破之前，微臣也沒有心思與其相談……”
曲懷柔微微頷首：“若是兩者能兼而有之，豈不是讓人快哉！”
司徒信有些詫異：“娘娘此言何意？”
“我與趙寧提起過你，恰好趙寧對你也頗為欣賞，我與他說了你想要在城裏開設講學，他對此十分感興趣，邀請你去善福堂開設。”曲懷柔眉眼間都是笑意，她得意洋洋道：“司徒信，我幫你與趙寧牽了線，你說吧，要怎麽感謝我？”
司徒信彎腰拱手道：“大恩不言謝，微臣感激在心……”
曲懷柔將他扶了起來：“既然是大恩，你可要記住欠我一個人情，日後若是我有用到你的地方，你可一定要盡力幫助我。”
“只要不是違背我心中道義，微臣能幫的決不推辭。”司徒信認真道。
“好！”曲懷柔擊掌而笑：“我等的就是你這番話。我已讓趙寧將你在都城開設講學之事放了出去，想必暗處的人應該也有所動作。今日也是時候讓趙寧確定下來講學的日子，到時我們一起去甕中捉鱉。”
“微臣希望這一天早日到來。”司徒信正聲道：“一日有奸臣在，陛下就一日不得安寧。”
曲懷柔道：“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一致對外，這一日就不會來的太晚，”
不知司徒信忽然想起了什麽，忽然笑了起來。
曲懷柔問他：“我說錯了麽，你笑什麽啊？”
“在我們心情低落時，陛下也曾說過你這番話。”
曲懷柔仔細想了想，這種話若做以往，曲懷柔定是不會說的，可剛剛說出口時，她就覺得有些熟悉，經司徒信這樣一說，她才恍然大悟那種熟悉感是從何而來！原來她是將李肅對她說過的話，又重新說給了司徒信……
李肅在她的心裏面竟然已經這麽影響她了麽？
她微微的有些楞住了。
可是在司徒信面前，她依舊神色未變，跟他道：“今日有侍衛送我前來，你還是送我出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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